玛利亚公爵小姐推迟了启程日期,在最近三个星期中,她像照顾一个生病的小孩子那样,照料着娜塔莎。
一八一四年秋天,尼古拉和玛丽亚公爵小姐结了婚,尼古拉带着妻子、母亲和索尼娅迁到童山居住。
伊林提了一桶水,往桶里滴了几滴罗姆酒,走近玛丽亚·亨里霍夫娜,请她用手指搅搅。
“我就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。”玛丽亚公爵小姐对自己说,她觉得她还是爱他的,不由得心中一阵喜悦。
尽管罗斯托夫已经告诉省长夫人,他没有什么好向玛丽亚公爵小姐表白的,但仍答应去。
冬天安德烈公爵常到童山来,他很快活而温和,公爵小姐玛丽亚很久都没有看见他这副模样了。
玛雅刻意安排了一个周围无人的场合让他们可以畅谈。
安德烈公爵临终前的那些日子,把娜塔莎和玛丽亚公爵小姐连系在一起。
娜塔莎躺着,但是当玛丽亚公爵小姐放下窗帘要出去时,娜塔莎把她叫到身边。
皮埃尔和严厉的老公爵以及温顺的畏葸的公爵小姐玛丽亚相处时,虽然他几乎不熟悉他们的情形,但是他立刻觉得自己是他们的老友。
玛丽亚公爵小姐显然心事重重,正在划着离开教堂前的最后一次十字。
他知道,在许诺索尼娅之后又向玛丽亚公爵小姐吐露自己的感情,全是他所认为的卑鄙行当。
老公爵跷着脚尖,脚后跟着地,在书斋里踱来踱去,派吉洪到玛丽亚·波格丹诺夫娜那里去问问:情况怎样?
次日,伊利亚·安德烈伊奇伯爵听从玛丽亚·德米特里耶夫娜的劝告,偕同娜塔莎乘车到尼古拉·安德烈伊奇公爵那里去了。
公爵小姐玛丽亚耸耸肩,但是顺从地拿起一只高脚杯,把保姆叫来,开始让小孩喝药。
如今是史坦尼斯王的咨政,而他的两个幼子,史坦尼斯和史蒂芬,仍在愤怒角家里,和妻子玛瑞亚待在一起。
“是的,在我们这个时代,如果没有信仰的话,就很难活下去……”玛丽亚公爵小姐说。
公爵小姐玛丽亚的脸上现出惊恐的神色,房门敞开了,公爵戴着一顶白色的睡帽,穿着一件长罩衫走进来了。
她想要说些刻薄的言语,就去找玛丽亚伯爵夫人的岔子。
娜塔莎不回答,便走进自己房间里去看公爵小姐玛丽亚的信。
这种沉默使玛丽亚公爵小姐感到窘迫,她竭力捕捉随便哪个人的目光。
娜塔莎忽然精神萎靡不振,说话时带着不太客气的腔调,这就使得她和公爵小姐玛丽亚更疏远了。
尼古卢什卡和他的教育,安德烈和宗教,是公爵小姐玛丽亚的慰藉和欢愉;
他不断地、无情地侮辱公爵小姐玛丽亚,为了原谅他,他女儿甚至不能克制自己了。
当茶喝完时,罗斯托夫取来一副牌,建议与玛丽亚·亨里霍夫娜一块儿玩“国王”。
娜塔莎不等听完玛丽亚公爵小姐的话,又用试探的目光望了一眼皮埃尔。